哪有风吹就倒这样夸张,真要是这么脆弱,还能到诊所求医?
程老瞪他一眼,又去忙了。
虽然这里很吵,有孩子不肯打针的嚎哭、外面车辆来往的喇叭声,但喧哗现在恰好最令简华安心,躺在诊所后面程老午休的地方挂水,简华困倦上涌,不知不觉睡着了。
期间护士进来换一次吊瓶,他都没醒。
简华正在做梦。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荒芜戈壁,天空透着不祥的血红,乌鸦停在枯死的树干上,发出难听的嘶哑叫声。一个年轻的将军慢慢转过身,他身姿挺拔,背影似山岳。
长戟拖在手里,脚边都是尸体。
他一步步的走出绝境,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
梦境里忽然出现一声叫喊,荒漠乌鸦枯树统统消失了,那位将军站在摄影棚里,随手擦去脸上的血渍,将道具长戟交给剧组人员,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随后简华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出神。
“差不多了。”程老进了房间,顺手给简华拔掉针头,“你这一觉睡得沉,都快到晚饭的点了,感觉怎么样?”
还能有什么感觉,挂了两大瓶水,当然想去厕所!
简华点头示意自己好了很多,用棉花按住针孔,整整衣服就绕进了卫生间。
厕所是个单间,就在程老休息室里面。解决完生理问题,拧开水龙头洗手时,简华看到头顶的灯泡晃悠了两下,然后砰地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