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警惕的后退一步,就像一只受惊炸毛的仓鼠。
那个人没有冒失的抓住他,只是担心的望着:“刚才凯蒂还打电话给我,看到新闻后,她很担心你的安全,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凯蒂就是帮助过约翰逊的公学女教师,被辞退后,她离开了南萨州。
这个一脸关心,还为约翰逊拢紧毯子的男人,是女教师的朋友,曾经想为约翰逊摆脱校园暴力的律师,因为找不到证据与证人,最终没有成功。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叔叔雷克呢?”
“我不知道。”约翰逊低声说。
律师同情地看着男孩:“原谅我,约翰逊,虽然这很失礼,但我还是认为,你的监护人在法律意义上失踪或者死亡,对你其实是一件好事。”
约翰逊抬起头。
“之前你不愿意离开你的叔叔,雷克在不赌博的时候对你很好,但只要有了钱,他就不见踪影。”
“但是……”约翰逊感到了痛苦。
贫穷是一道枷锁,但贫穷在孩子眼里,也曾经是一件好事,当他们住在破旧帐篷里时,雷克叔叔曾经饿着肚子也会将领到的食物分给他。但有了房子,每月有稳定的救济福利后,雷克宁愿饿着肚子也要去赌博,反正孩子可以在学校吃免费餐。
“飓风里失去亲人的孩子,有机会被别的州良好的中产家庭收养,你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一个全新的环境,还有光明的前途。”
“但是,我不知道……”
约翰逊低下头,好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得让人想要摸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