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
袁谨然不是不想站出来说话,等着他去感谢的,有一大票的人,等着他去拉黑去告上法庭的,更是有大票的人。
而很显然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去管这个。
……
谨然在被缝合伤口并输血后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整个后脑勺到头顶都像是被人用凿石器凿开过似的……睁开眼时,先是被刺眼的光刺得狠狠皱起眉,在这一细微动作仿佛也能牵扯到他的伤口后,他连忙倒吸一口凉气,放松了眉。
然后谨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的病床边围着很多人。
都是他家里人。
人群的后面是经纪人先生,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谨然张了张唇,想要发声奈何随即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作罢。
“……”
我没事。
黑发年轻人用安抚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站在离自己最远的袁谨灿的脸上,面对家人那一张张担心的脸,他艰难地扯动唇角,露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