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清把陈阳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桌上,陈阳的身体还在继续消融,他看着魏林清,突然起了一点聊天的兴致,“是你托梦给那个老头子让我跟你结什么阴婚吧?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魏林清点了下头,很是理所应当地说,“约为婚姻才能行敦伦之事。”
陈阳觉得自己还是书念得太少,那个什么“敦伦”他听都没听过,更不用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刚要接着问,就看到魏林清手里那盏白纸灯笼,发出的惨白光线,突然间一闪之后,变成了幽绿色,拳头大的火苗子跳跃着,舔着外面那层薄薄的白纸,好像随时会把白纸灯笼烧成一把灰似地。
魏林清举起左手里的白纸灯笼,右手缓缓地穿过了白纸往幽绿的灯火抓去,那个灯火居然还会躲闪,好像个活物一样,陈阳看得稀奇,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身体的异状,那个幽绿的灯火左躲右闪,却还是被魏林清抓了个正着。
魏林清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手心里的灯火发出荧荧的绿光,他把左手的白纸灯笼往空中轻轻一仍,整个屋子墙上的白纸灯笼全都飞了起来,聚到了他身边,形成了一个玄而又玄的阵法。
陈阳如果还有手的话,一定会掏一掏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个幽绿的灯火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我草,陈阳骂了一句,他果然还是见识不够广,什么时候连堆火都能修炼成精了?
那团火在求魏林清放过它,然而魏林清丝毫不为所动,它一时威胁一时痛苦,百般作态,只为了一条生路。陈阳有点呆住,他忍不住叫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能不叫,因为魏林清打算把那团火往他身上放。
魏林清停了一下,周围飘在半空中的白纸灯笼,围绕着他徐徐转动着,衬着他白衣黑发,端正如玉,像个浮华而可怕的梦一样,“这是那棵老槐树的树灵。那天,就是它跟那只兔精设下的圈套。”
陈阳想起来,那天在到了老槐树下的时候,确实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而且左边那个同事,脸是惨绿色的,他一直以为是个有点奇怪的恶鬼,没想到却是个精怪,难怪那天晚上他被那两个“东西”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如果真有一只是鬼,也许还是能勉强拼一把。
不过,这个槐树精为什么要跟他作对?陈阳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