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胳膊垫在他头后。
“rene!rene!”是owen。正慌张地呼叫着。
rene虚弱地摇摇头。
他知道,他得站起来。起来,重新走到街上。
但是rene刚一挣扎,身子一歪——
他吐了出来。
把刚喝的一点东西全吐了出来。完全始料不及地,它们顷刻间自己涌了出来。
他知道那是昨天灌肠太多的原因,昨天他就几乎要逆流吐出来。那个变态那个混蛋!
那一刻他能觉出腿间一片冰凉,那几个家伙的体液一定是流了出来。
owen再次惊慌地喊出来,一瞬间或许是想起了学过的急救课,匆忙地解开rene胸前的扣子——
他看见了rene胸口的伤痕。
“怎么了?!rene!你怎么了?!”owen痛惜地喊起来。
头顶的阳光越来越大,晃得刺目。
rene继续挣扎着起来……
那一刻周围的阳光、目光,都不重要。他得站起来。
他得起来,他不能死在这儿……
野狗死前也会自己挖个坑,他得起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并不指望谁在身边。
再次醒来时,温热的泪水滑在手背上。rene低头看了看才发觉不是他自己的。
他愣了一下,终于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不大的卧室里,周围一片安谧。
房间里飘散着柔和的香味。
rene呆呆看着周围,许久转过头看着owen。
“谁?!谁干的?!”owen瞪着噙泪的眼睛,心痛地揽着他。
rene虚弱地摇了摇头……
“anton?!那个混蛋?!是不是?!”owen嗓子嘶哑起来,捏起了拳头。
“不……”rene虚弱地伸手拉他,“……别让他知道。”他艰难地说。
“谁?!告诉我!谁?!我给你报仇!”
rene虚弱地摇头,“你奈何不得他……o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