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擦个桌子而已,你怎么磨磨唧唧这么多?我看更年期的人不是我是你吧。”
见老婆有些生气了,爸爸也不敢多话,乖乖的擦起桌子来,“我就是生气这混蛋不好好学手艺。”
“反正你的手艺也不是父子传承,你师父也不是你亲爹。”妈妈知根知底,直接顶了回去,“你就是找不到徒弟才盯着小篱笆呢!我看他现在不错,签了郑无束的工作室,赚的又多,在外面也记挂着家里,不然我们家的酒怎么可能卖的这么快?”
别说镇子里,就是整个县里,比杨篱能干的年轻人也没几个。现在不比以前,年轻一辈都只爱什么葡萄酒啤酒,眼看着市场是越来越小了,小篱笆有别的行业也没什么。酿酒这一行能干到老呢,等小篱笆以后累了退出娱乐圈了再回来做别的也不迟。
“哎。”爸爸一边擦桌子一边叹气,“想要找个徒弟怎么就这么难?我以前给师父当学徒,不但一分钱没有,还得给师父打扫家务。如今我自己掏钱教徒弟,什么也不要他做,居然都没有人上门?”
就算有上门的,也只是找份工作糊口的,别说对酿酒没有天分,滴酒不沾的都有。
想想这些年遇见的学徒,爸爸心里就一把辛酸泪。
他就想,这份手艺不要断在这里手里就好了。相比之下,杨篱的婚姻大事的什么都要往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