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逍然似乎是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在你那儿就好,找不到人,真是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呼了两口气,他继续道,“谢游确实生病了,老毛病,偏头痛犯了。他连着两天晚上没睡着觉,都快成熊猫了。脾气也差,倒也不骂人,就冷着表情,把他秘书吓得半死。”
脾气差?余年对此持怀疑态度,想起谢游眼下的青影,他轻声问,“是因为丁兆先的事情?”
“卧槽,他连这都跟你说了?”曲逍然惊讶,也没说得很清楚,“差不多吧,反正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压力大,神经绷得死紧,头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还不敢吃药,真特么什么事儿啊!”
余年敏感地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不敢吃药?”
曲逍然没憋住,噼里啪啦一通说,“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丁兆先那老东西!早几年的时候,谢游也是生病,家庭医生硬是被丁兆先买通,把药给换了!幸好那天谢游手抖不小心打翻了杯子,自己也谨慎,察觉到药不太一样。私底下拿出去一验,果然,单独吃都没问题,真混在一起吃,说不定几天就心梗死了!”
余年握紧了手机。
曲逍然愤然道,“丁兆先手段是真的脏,是我我也有阴影,宁愿死扛,也不敢随便吃药了!”
沉默几秒,水烧好了,余年声音发涩,“嗯,我去看看他,先不说了。”
“行,那什么……”曲逍然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麻烦你照顾他一下。”
“好,你放心,我会的。”
回到沙发边,谢游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变,他面色冷凝,没有任何细微的表情,像是习惯了自我保护一样,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他正被剧烈的头痛折磨。
听见动静,谢游才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