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岳点头,“端砚近十年来,价值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藏家开始把视线投在了这些古代文人的东西上。”
“对,”余年又将保存妥当的古书拿过来,“这五套古书一直都放在家里的,不过都不是孤本,是约五百年前馆校的前朝奏议,属铜活字印本,印得很漂亮。”
荣岳看着一件一件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呼吸都要停了,苦笑,“还真是折磨人啊,可惜我没这么多钱,否则我一口气全买回去当传家宝收藏!”
“要是卖给荣叔叔您,我恐怕也更放心,真的舍不得。”余年小心地碰了碰砚台,“我记得我小时候临帖,就是用的它砚墨。外公还说,我妈妈小时候学字,用的也是这方砚台,才开始学,‘余踏月’三个字就写得特别好。”
荣岳安慰他,“年年,我保证,会寻到好买家。大约一个星期后,会有文房清玩的古墨名砚拍卖专场,青山余氏的东西上拍,那些老藏家不知道多激动,肯定都会来。”
“那就好。”余年没再看眼前的东西,只是道,“等我赚钱了,看能不能再加价买回来。宁舍一室,不舍一石,我一口气卖了两方砚,可能祖宗晚上都要进我梦里骂人了。”
荣岳知道他难过,“年年,但你把《醉马游春图》买回来了。”
“对,”余年垂下眼睫,将装古书的匣子推了推,“那就劳荣叔叔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