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笑道,“姐,你还忘了一笔钱。”
“什么钱?”
“外婆手里握着的股权、债券和房产,尽数都留给了我。房产我一直没动,但股权和债券到时间,结了一笔收益,里面就包括姐你家里给的分红。”
郁青“啊”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爷爷提起过,姑婆是盛家幺女,当时姑婆嫁给你外公,曾祖父陪嫁了许多东西,姑婆自己也很有经商手腕儿!唔,就单算盛家的家族分红,按惯例,是两年一结,这笔钱应该是过年后到账的?”
“嗯,对,数目不小,姐你应该也收到了的吧?”
郁青是大咧的性子,“我账户里钱来钱去的,好像是突然多了一大笔钱出来,我有点儿印象。”她语调轻快起来,“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不过拍卖场上,谁都说不准,要是差钱了,记得找我,我特意抽了一笔钱出来给你放着的。”
余年心口泛上暖意,“好,谢谢姐。”
进到会场内,余年找到位置坐下。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说各国语言的都有,很快,坐席渐满。余年没有左右张望,拿了手机出来和谢游聊天,倒是心平气静的,不怎么紧张。
上午十点整,穿戴严谨的拍卖师上台,在简短的致辞后,就上来了第一件拍品。
初始几件拍品都是预热,余年没什么兴趣,低头翻看手里的图录,一边看一边对照,发现荣岳的推测八九不离十,好几幅珍贵的古画手札,确实都是在甄家的书库里,这次齐齐上拍。
前面五六件拍品都不温不火,到《雪霁帖》时,一口气拍出了五千一百万的价格,余年才抬头看了一眼。再往后,《重峦寻道图》上了六千万,《春秋经传集解》更是上了九千三百万的高价,不过一直都没有破亿。
到这里,上午的拍卖告一段落,众人离开位置,去旁边的宴会厅吃自助午餐。余年没什么胃口,挑了一个现做的三明治,稍微垫了垫空荡荡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