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板?”村长喜上眉梢,“有有有,有备用的!”
余年在旁边的水洼里洗了手,“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袁望听见这句,赶紧小跑着跟上。
村里的仓库不大,里面除了零散的农具外,还堆着乱七八糟不少杂物,打开门后,就是一股窜鼻子的霉味儿。村长觉得不太好,快步过去,拿木棍把窗户撑开透透气。
弯着腰翻找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出了两块木板,村长问余年,“余老师,是这个不?”
余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大小形状,“就是这个,我们拿去换上试试看。”
村长眼角的褶子都起来了,抱着木板往外走,“这仓库里堆的东西多,时间又久,小件的东西都往里面放,不好翻找,幸好我还记得有这么个板子在。”经过门口,他又顺手指指一个瓷缸,“像这种榨菜缸,我们就往门口放,这东西大,还沉,要用时,搬进搬出方便!”
见余年停下来,盯着榨菜缸看,村长笑道,“余老师城里来,没见过这东西吧?”
余年视线没移开,问,“村长,榨菜缸旁边那个是什么?”
村长也看了一眼,“你说那个铁疙瘩?是做榨菜时,拿来压缸的,沉,比石头好用。”
“我能看看吗?”
村长没犹豫,“当然可以!”
两人合力,将铁疙瘩搬出了仓库,放到了阳光下。袁望架着摄像机,在旁边等着。
村长见余年神情有些严肃,没敢打扰。听余年问,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才开口,“我小时候这东西就在村里仓库放着了,听村里老人说,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外面还在打仗时,一个斯文人逃难,逃到了我们山里,正好被砍柴的碰见了,就给带到村子里来了。”
“斯文人?”
“对,一个读书人,我们村儿祠堂的扁联还是他给写的。不过那个人身子骨不好,来时就染了病,总咳嗽,咳血,后面没过多久就死了。见他逃难时,连干粮衣服扔完了,也带着这铁疙瘩不放,我们就没扔,给放在仓库里了。”
余年手指摸过“铁疙瘩”表面的纹路,心里有了计较,“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
村长见余年郑重,连忙道,“我记不清,我去帮你找村头儿的老头子问问。”说完就快步走开了。
见余年蹲着,小心地擦拭铁疙瘩表面的灰尘,袁望跟着细看,但怎么看,也只看出上面脏兮兮的,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