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早些年已经由我父亲做主,捐了出去。藏书一部分送了人,另一部分分家时分了。我家里藏的东西不少,但子孙也多,父亲主持分家之后,那些东西多数都被卖了出去。真正留在孙家的,没几本了。”孙若拙笑着摇摇头,止了话头,“我这次特意来找你,也不是来说家史的,而是想给你报一个消息。”
余年坐直,“您请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二三十年前,家里曾经起过一场大火,烧了不少宝贝。”
余年点点头,“我听我外公说过,好几套孤本都在火海里成灰了。”
“对,我父亲因为这件事,在祠堂的祖宗牌位前,连着跪了好多天,并发誓一辈子不沾荤腥,用来赎罪。但前几天,这件旧事又被翻了出来,我那个愚笨的大哥坦白,说当年的那把大火,是他放的,目的是为了偷出藏在家里的一份竹简。”
余年眉心一跳,“竹简?”
“对,就是竹简。我家里遵循守旧,家业都是传嫡长,所以家里有这份竹简,除了我大哥,旁的人都是不知道的。而大火后,父亲误以为竹简已经被烧成了灰,痛心疾首,十分自责,再没提过。”
“那这一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