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吴梅摇头,“事实上它已经出过一次问题了,只是不明显而已,和新亚99的那次合作,我觉得你应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易铭沉默。
“我很清楚设计师行业的潜规则是什么。”吴梅说,“但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我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以及被牵扯进这件事情里的、每一个人的态度。”
易铭单手握着杯子,茶水是滚热的,不过他并不觉得烫。
“这是集团准备拨给nightingale的资金。”吴梅把手机推到他面前,“相信我,真的没有人能为这个品牌的意外负得起责。”
易铭扫了一眼,那一串数字让他的眼皮跳了跳。将近两年的间歇性狂躁、紧绷、慌乱和懊恼,让他的神经要比一般人更加脆弱,脑海也是相对混乱的,在面对精明强势、咄咄逼人的吴梅时,他不觉得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想撑。
“是顾扬的。”他终于松口,并且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获得了一种奇妙的解脱感。
吴梅把手机收回去:“不意外。”
易铭松开紧握住杯子的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顾扬提的要求,以及陆江寒在整件事情里的作用。
“你那位吸毒的助理呢?”吴梅继续问。
“他已经被放出来了,最近几天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说是要戒毒。”易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