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躁动得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是这一天,命运的伏线走到节点。
可能小巷缠斗全身而退的恣意,这一晚,一直到呼朋引伴把车开到经常去的这片旷野,裴挚还是热血沸腾,全身每个毛孔都安静不下来。
旷野上有围着篝火笑闹的伙伴。
裴挚把车停的离那伙人挺远。
他最喜欢的悍马,他跟白砚靠在后座,各自一根烟,他叼在嘴里,白砚夹在指间。
他侧头,有些心疼地瞧着白砚脸上被划出的红痕,“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先走,我一个能顶十个,就那几个杂碎算个屁。你细皮嫩肉的,扛不住伤。”
白砚不高兴地问,“嫩肉说谁呢?”
他一根筋地回答,“嫩肉说你。”
得,上当了。
白砚乐不可支,笑了。好看的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在晦暗的后厢异常明亮。
有风吹过,掠起白砚的头发。于是,竹马哥哥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白砚丰润的嘴唇微启,很清楚地对他吐出两个字,“嫩肉。”那笑容像是挑衅又像是撩拨。
裴挚没忍住,在自己意识到发生什么前,嘴已经在白砚脸上盖了个戳。
嫩肉亲你了,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男孩儿,嘴碰个脸真不算多大的事儿,特别,在当下可以被视为捉弄。
所以白砚也只是怔了一瞬,一手推开他的脸,声音不无愉快,“走开,真是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