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裴挚眼光深沉,往常混不吝的戏谑此时全然不存,那眼神仿佛有实质,犀利,好像要一直透过他的表皮,投射到他的最深处,看穿他的所有。
可又专注得好像从始到终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骗子。
呼吸交错,白砚瞧见,骗子喉头一动而后动了动嘴唇。
他猛地踩了下裴挚的脚,赶在自己再次听到荒腔走板的台词之前。
裴挚“嘶”一声,钳住他胳膊的手终于松了些。
白砚趁机扯落那爪子,脱身开门,拿出裴挚脱下的长裤和他车上常备的薄外套,一气扔在裴挚身上,而后自己上了副驾座,再不多看后边一眼。
为什么说裴挚是个骗子呢?
就刚才这玩命场面,白砚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今天是救人,以前那些是裴少爷的爱好。当年他还跟裴挚在一块的时候,就是受不完的怕担不竭的心,但是从来不会被体谅。裴挚每次都用同一句台词哄他:“哥,我是爱你的。”
他耳朵听起了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