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叹了口气,“你明明不喜欢他跟白砚在一块儿,为什么不开口劝劝,裴挚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你开了口,他或许会考虑。”
裴明远艰涩地说:“那件事发生前,在白砚的事上,他就已经不听我的话了。现在,我跟他,还能有这个情分?”
女人说:“可他最近为了白砚得罪了不少人,这样下去,也挺不让人放心。”
裴明远凄恻地笑了下,“有什么不放心?别说得罪,这次,就算他要了那个贺姓男星的命,又有谁敢把他怎么样?”
能拿他怎么样?这满城权贵,还真没哪个能把裴挚怎么样,不惹到这喜怒无常的煞星小少爷就是万幸,作为知情者,女人自然明白。女人一时说不出话。
裴明远转身朝门廊缓步而去:“走吧,回去,操不上这心了。裴挚爱怎么样,就让他去吧。现在他周围的人都得按他的规则游戏,天塌了也有人给他撑着。”
路灯把门前小路照得昏黄。
目光所到之处,就像是个曲终人散、繁华凋零后,不甚美好的凄凉梦境。
一个多钟头后,裴挚终于回到白砚家。他没输密码,站在门口抬手按下门铃。
很快,门开了。白砚站在那儿,上身是浅驼色针织套头衫,暖黄灯光柔和了本身俊美面容的凛冽味道,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白砚深棕色的眼珠定定朝他望着,似乎在探寻什么,“回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