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台班子好像一直是这个画风呐。
第33章真实
白砚跟裴挚的账只能私下算,他急着把话说开,却也没急得火烧眉毛,不可能为这种私事耽误剧组的拍摄进程。
于是,这一拖就拖到了当晚。
这一晚,一直到回到酒店房间,两个人都很沉默,白砚向来话不多。而平时拿撒欢撒娇当招牌的裴少爷也沉静下来,就像是彻底丢掉那层混不吝的皮,露出本身更合情理的低沉调子。两个人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平静之外又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进卧室,白砚说:“我先洗个澡,你等着。”
反正一天都等过来了,不,六年都等过来了,真不缺这一会儿,裴挚在大床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默默望着扯开衬衣领口朝浴室走的白砚,这么个人,这么一张光鲜透亮的皮,怎么就能瞒住那么多事儿。
那年八月底,他从西藏回去,白砚已经回城好多天。裴挚到家时是上午十一点,玄关地上,鞋摆得横七竖八,再到客厅,椅子上堆着衣裤、皮带各种零碎,甚至还有掉出来的零票子。白砚正躺在客厅沙发睡觉,茶几上摆着好几个泡面碗。
他哥爱收拾,裴挚从没见过他哥把家捣腾成这样,觉出了些不寻常,当时他叫醒白砚,挤在白砚身前坐下,“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白砚只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没事。”一头乌黑短发凌乱不堪,看起来很颓丧。
好在那正是裴挚自母亲去世后最不丧的时候,裴挚又摸他哥的额头,“不舒服咱就去医院,熬坏身体可就当不成大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