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喉头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许久,他才涩涩地说:“这是人性,人总是从自己的需求出发,任何感情面前,先相信人性。”
这一句话,好像,还不足以解释一切。
白砚又说:“她还年轻,就是,太年轻了……”
年轻啊,总是有那么多不合时宜的骄傲。
第37章少年
岂止年轻和骄傲,可能还有些自私。
所以这真是个让白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他对朋友都能无私,对裴挚却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裴挚刚开始不对劲的时候,他真没办法究其原委吗?其实也不是。当时,他至少知道裴家夫妇一反常态闹得不快。他问过裴挚为什么,裴挚开玩笑似的说裴明远在外边有狗,他就真当玩笑听了。关于裴明远跟太太不合的原因,他只从白女士那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
他其实可以知道真相的,毕竟,他们两家交情在这,那时他自己上几趟裴家也算不得突兀,如果那样做,他至少能看出些端倪。
可他没有。
如果把这个行为的成因深剖下去: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裴挚对他不如往昔,更胜过,他想知道裴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