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裴明远十多分钟,他到了一家酒店门口。
透过大面的落地窗,裴挚看见裴明远在大堂跟一个女人拥抱,那个女人,正是白女士。
说到这儿,裴挚顿了会儿,指头按住白砚的肩膀:“我没法不多想,就算是我妈托白阿姨说合,可白阿姨跟……我爸,几次身体接触都正好被我看见。而且,那晚回去,我探我妈的口风,她并不知道白阿姨会过去。”
白砚嗯一声算是回答。
接下去的情况至少明了一半,裴挚疑心越来越重,回城之后也是焦头烂额,所以根本没心思跟他像以前一样卿卿我我。
用了半分钟斟酌措辞,他问:“我妈清早从裴叔的公寓出去,是在什么时候?”
裴挚突然感慨道:“看来他还真跟你说不少事,”随后无奈地笑了声,“而且到了现在,甭管摆的是什么姿态,他还是不想让咱俩在一块儿。”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裴明远。为什么说裴明远依然不希望他们俩在一起呢?
裴明远分明知道白砚心里对当年的事有数,可到现在为止都没告知过裴挚,这是以放任的姿态由着他俩继续撕扯。
想到这些,裴挚不由握住白砚的手,“哥,你真好。”不管过去多少年,白砚至少还想着跟他说清。
白砚反手拍拍裴挚的手背:“别拍马屁,回答问题。”
什么时候在裴明远公寓门口发现了白女士。
裴挚收回心神,说:“那是我回城之后的第三天,我爸干脆搬出去单住,越往后我觉着不对,打听到他暂住在哪间公寓,清早过去,正巧碰见他送白阿姨出门。”
以裴挚的脾气,没给白女士颜色,就是看白砚的面子了。白砚喉头像是突然被什么塞住似的,换个角度,如果发现这件事的是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跟裴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