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砚骂凌肖之前,也身体力行地教了好久,要是凌肖有一丁点把戏演好的意思,没仗势欺负老戏骨,他绝不会撕破脸皮那么刻薄。
仇安平笑意淡了些,“哟,我调戏你几天,都不见你发火,现在为一孩子跟我呛上了?”
然后,又恢复成以前那种不阴不阳的腔调,“白砚老师,整个剧组就你能发光。谁出道时没受过委屈?我欺负他又怎么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裴挚从洗手间回来,刚好听到这一句,笑了声,“你自己出道时受过委屈,成名后就一定要这样折腾别人?你还能再扭曲点儿?”
仇安平唇角一扬,“是啊,可不就是扭曲,我扭曲我痛快。”
但事实由不得仇安平痛快。
白砚面沉如水,扬了下手机,“给你两个选择,我把这段录音放出去,或者,你去跟他道歉,以后,你们的对手戏,他哪琢磨不透,你跟他说。”
仇安平神色一凛。
白砚问:“去不去?”
仇安平只得起身,拍拍屁股,晃晃悠悠地朝那小新人走过去。晃到小新人身边,仇安平一手揽住小新人的肩,用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见的音量说:“来,你白砚老师让咱俩结成互助小组。”
嗯,互助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