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放下碗勺,“我去看看。”
门打开,外边是裴挚的纨绔发小,白砚心情立刻就不美妙了。
不,更让人心烦的角色站在纨绔发小旁边,这不是当初那位赶上珠峰跟裴挚同生共死的表弟吗?
纨绔发小的表弟虽然个子比以前高,身板也比以前壮实了些,可清秀眉目还是以前的样儿。
表弟见他在,笑了下,没说话。
纨绔发小眼神只朝病房里扫,“听裴叔说裴挚今天拆了钉子,裴挚呢?”
不管是谁来探病,总不能不让人进屋。
白砚又恢复成平常在人前冷冰冰的神色,带着表兄弟俩进了里间,对裴挚说:“你朋友来看你。”
刚才还躺在他身上的撒娇的奶狗此时一手撑着床,面色相当不善,活像个跟美人作乐却半途被人搅了兴致的山大王。
纨绔发小像是没察觉似的,“裴少!好点没?”
那表弟则是连眼都不眨地朝裴挚望着,“裴挚哥哥,好久不见。”
瞧清楚这人,裴挚脸色更沉,阴恻恻地问发小:“你又把他带来干嘛?”
小表弟愣住了。
白砚独自站在窗边,连拿水的意思都没有,听见这话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