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喘息声越来越大,过了许久,才重归平静。
裴挚入院的第二晚,有故人趁夜而来。
先到的是郝邬,郝邬在裴挚手术当天上门探过病,这晚又领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匆匆到访,进去跟裴挚说话时把男人们都留下屋外。
白砚从郝邬的简单交待中准确捕捉到信息:今晚,宋先生要来探病,不一会儿就到。
这就可以解释郝邬为什么会带着人来了,那一位大人物出门,安全是第一要务。
对于亲哥的到来,裴挚看上去不太高兴,“劳师动众的,何必呢?他不安生,我也不安生。他怎么想的?”
郝邬说:“要不你暂且忍忍,他来是他的心意,也不会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再说,这次来的还有老爷子的人,有他在,你总能少些不痛快。”
还有老爷子的人,裴挚脸色越发阴沉。
小混蛋不高兴,白砚自然看得出。因为以前那些事,裴挚对宋老这位血缘上的父亲应当非常排斥,更有可能,还不止排斥,而是彻头彻尾的敌视。
可一刻钟后人就要到了,他也没办法立刻带着裴挚遁地,因此,白砚心里也有些烦躁。
病房里很安静,裴挚那张英挺的年轻面容,神色阴晴不定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