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砚想知道的问题,他站在原处,目光望向宋憬闻,等着答案。
宋憬闻眉头拧成一个结,垂眸道:“我什么也没说,”接着问白砚:“不寻常是吧?”
白砚没说话。
宋憬闻眯眼对着窗外炽烈的阳光,沉吟道,“经历了那么多,一夜之间就像个正常人,这本身就不正常。回去得找心理医生,慢慢来。”
问题是,他们谁都不能对东晓说,你发生了那种事,不可能像眼前这样状若无事,揭人疮疤太残忍。
东晓要不是顾忌他们的感受,就不会把自己强扮成今天这个模样。
人是救出来了,可治愈之路依然漫长。
去机场的路上,当着东晓的面,宋憬闻对白砚说:“回国后,你们自己回去,东晓先住我那。”
白砚谈不上意外,只问东晓,“是吗?”
他得确认这是东晓本人的意愿。
东晓跟他对视总是很匆忙,笑着应道:“对,我得麻烦宋先生一阵。”
同样,白砚也不能说,我也有收留你的打算。
东晓把自己装得像个正常人,他们就不能说你暂时只能依靠别人。
生活还得继续,日后,东晓得有自己的生计。
东晓自己有什么打算,此时,白砚越发不能问。他得避开任何一个可能突显他处境优越感的话题。
裴挚一瞧就知道他哥在想什么。
终于到了候机厅,见宋憬闻在一边打电话,他干脆起身,跟了过去。
一直等到电话挂断,裴挚才晃到宋憬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