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没出声,东晓在摇摆在犹豫,他知道。
他同样知道东晓问他这些,更倾向于从他这儿得到一个乐观的答案。
可臆测宋憬闻心意的话,他是不会说的。经过考证再开口,才是真正对东晓负责。
所以,瞧见宋憬闻一步步朝餐厅靠近,白砚干脆没出声。这次就算他专断,他觉得,这两人还是摊开说比较好,缺少交流是感情中的大忌,六年前,他跟裴挚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此时,东晓背对着客厅,宋憬闻已经到了餐厅外边。
白砚问:“你觉得他可怜你?”
东晓点头:“是。”
“觉得自己不够好?”
“是。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应该尽可能地回报他,而不是趁机讹上他。”
宋憬闻站在餐厅外听完这两句,眉心迅速打起一个结。
白砚觉得到这儿就够了,开始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入学?”
宋憬闻没继续停留,轻声来,悄悄走,没一会儿,背影就远了。
很快,裴挚又晃了过来,冲着白砚说:“咱们这就回去吧?”
白砚回神,想到今晚他的确还有安排,转而对东晓道别。
没人留他们,谁留他们啊是吧?这天是七夕。
东晓跟宋憬闻一直把他们送到院子门口,临别时,宋憬闻意味深长地跟白砚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