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过的时候,宫越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叶闪闪小心地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是烧起来了,赶紧把家庭医生叫来,直接打了吊瓶。
因为发烧,伤口疼痛,之前又失血过多,宫越精神很不好,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强势。
叶闪闪把宫越的手握住,小声地安抚他,“输液的针头很小的,扎一下就好,你就当做是被我咬了一下吧。”
结果医生在准备扎针的时候,叶闪闪比谁都紧张,从头到尾紧盯,眼见着针头就要进去了,他突然把宫越的手护住,不让扎针。过了几秒,又默默地收回了手,不知道是第几遍叮嘱,
“你轻点儿,他疼。”
等针尖精准地刺破了血管,透明的液体缓慢地进入到血液里,叶闪闪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医生出去之后,宫越见叶闪闪额头都紧张地出汗了,伸了另一只手去帮他擦了擦,“别怕,我不疼。”
叶闪闪小声地叽咕,“骗鬼呢,怎么可能不疼,鬼都不会信。”想了想问道,“你想睡觉吗?”
宫越轻轻摇了摇头,“想听你说话。”
这个小愿望肯定是要满足的,“那我给你讲故事吧,临时原创,但品质有保障!”
“好。”
听着宫越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叶闪闪压下心里一层一层叠加的酸涩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愉悦一点,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鲤鱼精,他住在东海的一个岛上,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海螺……”
看着宫越慢慢睡过去,叶闪闪的声音也放得越来越低,“……后来,他们从那座小岛出发,周游东海去了。”
把故事收了个尾,叶闪闪安静下来,起身把宫越的被角掖好,完了又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宫越正输液的那只手,因为药液进入血管的原因,手指的温度特别冰。
直到对方的手指沾上自己的体温,叶闪闪换了个姿势,他半跪在地毯上,俯身轻轻地亲了一下宫越的指尖,近乎无声地开口说道,
“你答应了要和我一直在一起,不会像幼梨妈妈那样丢下我。”
宫越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