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路奔波,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累了,就都坐在车里不动。
过了一会,权维成问,“那小畜生呢?”
“送军区关起来了。”钟源说。
得了答案的权维成就不再问了。
“你也别气那么很,你那弟弟也十九岁了,开开荤也是好事一桩。”钟源说。
权维成横了他一眼,“你也要看看让他开荤的是什么货色啊。”
钟源不说话了。那女人一看都三十好几了,脸上的粉盖了一层又一层,就这样都还掩不住脸上的苍老和纵欲的颓色。
“好了好了。”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个当哥哥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啊。”权维成也是被权匀磨的气度全无,“那小畜生绝对是我欠了几辈子的债一下子投生来这一世讨债的,小时候还挺叫人喜欢的,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个畜生样了?在北京胡闹也就算了,现在到了这上海都不知道收敛。”
“你那弟弟,是有点锋芒太过了。”钟源想起了当初在西藏的那一年。
权维成按着自己的额头,“他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钟源一直都是独生一人,自然没有过这样的烦恼,自然他也没什么权利在这个时候发话的。
“行了。”权维成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跟他这辈子就是这样不对盘的了,以后,以后就当没他这个弟弟呗。”
“这时候你倒是想开了。”钟源直笑。
权维成摇头连叹了两声,“不说了,晚上陪我喝酒去?”
钟源刚想应声,忽然想到在学校的韩景宇,又开口给拒绝了。
权维成根本没想到钟源会拒绝,这时候瞪了他一眼,“我说,就你这样还说是我兄弟呢?”
“今晚真有事。”钟源推辞。
权维成眉角挑了起来,“什么事?比安慰我这么个兄弟还重要?”
“行了,你别恶心我了。”钟源又推了权维成一把,“晚上我要去学校接人。”
权维成愣了一下,而后他忽然死死的盯着钟源,“不会吧,你真跟学校里的那个好上了?”
钟源懒得跟他解释,就含糊的应了一声。
权维成立即唾了他一口,“以前说兄弟如手足呢?”
“现在不有假肢吗?”钟源也嘴贫,“女人如衣服,我没衣服难道要去裸奔?”
“呸!”权维成啐了他一口。
“好了好了。”钟源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明天陪你去喝酒,我请客还不行?”
权维成哼了一声,调转了车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