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觉得破败污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他那粘稠的目光。
要不是他知道这个人毒瘾很深,而吸毒的一般都已经失去某些能力了,他想,他一定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的。
然而事实上,即便没有这个人,他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到这里以後他从来没有洗过澡,衣服也只有这一套,破了就只能将就的挂在身上,而秦笙的病号服差不多已经不能算是衣服了。
他的神经紧绷到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多,长长一尖叫就是几个小时,喉咙哑的说不出话了,他就用手用脚去踢门捶打,当然除了伤上加伤之外,根本没有用处。
他也不会有闲余的思想去整理自己究竟为什麽会在这里,到底得罪了谁。
他只剩恐惧,恐惧到了顶点就发疯,发完疯开始发呆,然後清醒的时间,就用来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