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终究是喝了酒,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恍惚间,他似乎跟聂铮说了许久的话,可好像,窝在肚子里的东西又没诉出来多少。
直到箍在自己肩头的手臂软软垂下去,聂铮将童延身子挪向沙发背靠着。而后,自己起身,把睡过去的人打横抱起,这才送进房间去。
童延可能真是累了,睡得沉,被他放在床上时,察觉自己身体的动静,嘴里含糊说了句什么,但眼睛没睁开。
望着熟睡的人,聂铮心里头又软又热,五味杂陈。他俯身,嘴唇落在童延光洁的额头上,这一触碰,就停了好久。
按聂铮一贯的作息习惯,清早,他醒来时天还没亮。但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童延比他起得更早。
聂铮起床,把衣服穿上,听见房间外边有人说话,他一声不吭地踱了出去。
到客厅,透过玄关的玻璃屏风,他看见大门开了一条缝,童延站在屋里,正从外边的小田手上接过大大小小的几个外卖袋子。
送走小田,关上门。童延回头望见他,立刻抬了下胳膊朝他亮亮手里的东西,“去洗脸刷牙,出来吃饭。”
窗外天光将明未明,他们都急着出发,赶在路上吃早餐完全不是问题。聂铮知道,童延这是生怕怠慢他,童延不愿意让他空着肚子出去。
他“嗯”了声,童延笑笑,进了厨房。
他洗漱完,再出去的时候,打包回来的食物已经被童延装在碗盘里端到餐厅,摆了一桌子。
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筷子放下的时候,聂铮的电话在餐桌上振动起来,低头一看,接他的车已经到了楼下。
他没说,可童延却马上起身,“我有些东西给你,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