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而且感恩,到了今天,聂铮不再跟他上床,却依然跟他保持联系。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联系斩不断似的。
童延不知道这水茶酒的领悟,是不是短暂交会,聂铮离开后,他惜别之情爆发。眼前他也真是顾不上想明白,最直接的现实是,他分不开神,手上的这部戏拍得相当艰难,可再艰难他也得拍下去。
三月,童延在《我自倾怀》的戏份终于杀青。刚好这晚没夜戏,剧组凑在一块儿吃了顿饭。
酒过三巡,几桌人有的歪歪倒倒说醉话,有的咋咋呼呼还在划拳。
裴羿跟他坐一桌,十分不计前嫌地对他扬了下杯,“来,恭喜杀青,这几月你辛苦了,表现不错。”
当着桌上人的面,就算童延不情不愿也把这杯酒喝了。
嗤!表现不错,整个剧组都知道他只要表现处处都是错,说起来挺寒碜人。
但揣着一丝希望,童延朝靳导望过去。
靳导坐在裴羿旁边,被他眼神这么一逼,干笑一声,“是,大家都表现不错,小童你还年轻,多体会多历练总会有提升。”
这就是实实在在地对他不满意,童延也知道靳导放他演完挺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