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钟头后,飞机在目的地着陆。
果然,童延下飞机就接到聂铮的电话。
从约好的地方出去,聂铮带着几个人在航站楼门口一个较为僻静的位置等着他。
不管心里打了几个结,童延看见男人时还是高兴的。这天,聂铮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薄衬衣,袖子随意卷到小臂,宽肩窄臀大长腿,身姿挺拔如松,可童延依然觉得男人好像瘦了些。这副身体有他久未触及的醉人体温,童延快步过去。
而聂铮就站在原地,看着童延越走越近。
想吗?想。此时,在聂铮眼中,童延身后的背景全成了虚影,他视线的焦点只在那张被墨镜遮去了一大半的优美精致面容。聂铮近乎贪婪地用视线索取,恨不得把矫健身姿就这样吸进视网膜中。
但他还有理智,这份理智让聂铮有些愤懑。现在是什么时期童延想出来就出来了,郑昭华居然也能放任。
不,是他的错,自己身边有老爷子的钉子,为安全计,他另外请了专业保镖,把童延的安保系统从他这儿完全分离出去。这些保镖只对童延自己负责,不需要向其他任何人通报,所以,童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童延现在的委屈都是为他受的,聂铮看着大男孩儿时,五味杂陈,欣喜和心疼又何尝没有?要是放任情绪,他现在应该给童延一个拥抱,再把人带回下塌处吃饭休息,可这些都不可取,这次,他纵容了,童延下次还能乱跑。
于是,在童延欣欣然走到他面前时,他没说话,转身进了车里。
等童延跟着上车,聂铮问:“你怎么来了?”
童延宛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顿时浑身透凉,倾诉离情的心思立刻全被理智覆没。
收了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铮哪能坦白真相,童延不知道,最多跟他发个脾气,知道了则更糟。
一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普通人家的孩子,突然听闻自己天天被杀手盯着,承受力差点的,得疯。
他微蹙的眉头纹丝未动,“能有什么事?我很忙,最近抽不出时间陪你。”
童延声音拔高,突然激动起来,“你的事我不能每件都问,跟我有关的事,我也不能知道吗?”
聂铮没出声,不知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