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门开了,他躺在休闲椅上,头侧过去。
他看见一个高大的、黑黝黝的影子立在门口,手上似乎还捧着个长形的盒子。
童延一愣,嗖地把脸回来,目光眺向天边毛乎乎的满月。
片刻,聂铮步子踱到他身边,屈膝蹲下,接着把礼盒打开,靠一边墙壁放着。
童延:“……!?”一盒子黄玫瑰?哄小姑娘吶。
想着自己赶到机场就被男人堵回来,他恨不得把这花砸到聂铮身上。童延没说话,起身,把自己甩在床上趴着了。
片刻,身边床褥下陷,很快,男人的身体覆上他的背,一条胳膊撑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抚他的脸,声音低哑地问:“怎么就不能打商量?”
说的好像商量过似的,童延把脸转到一边,“你走,我不稀罕见你。”
聂铮在他耳边叹出一口气,接着说:“是我想见你,咱们一个月没见面,我这一个月,没睡好觉。”
童延气又不打一处来,“你该。”
聂铮握住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是,还有,我欠收拾欠教训,这不是来给你收拾教训了?”
童延猛地把手抽回来,索性翻身面对男人,“别逗了,你也会出错?”
而聂铮就一直跟他对视,深邃的双眼里有幽光浮动。
良久,他听见男人缓缓开口,“第一,错在学不乖,该坦诚时不坦诚。”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终于看清男人认真的神色,“第二个错,居然敢在机场对你出言不逊。”
童延都要气笑了,今天难道不是他说话更不客气。
而后,男人声线又低沉了些,语气却越加郑重,“第三,错在低估有些人的手段,让你受苦。”
第79章良人
童延脑子里一个激灵。手段?什么手段?谁给他使手段?
他眼睛猝然睁大,望了聂铮一瞬,很快又把脸瞥到一边。他坐了两小时飞机上赶着去问这事儿,却被人撵回来,眼下男人嘴缝才透了点风,他就像只见了腥的猫似的扑上去,还有没有脸?
他不假辞色,男人半点没恼。
片刻后,他听见聂铮说:“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听了。我就自己捋一捋这阵子发生的事……”
童延:“……”对,就是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