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病。可这顿早餐不是照样在床上吃了。
他对聂铮眨了下眼睛,承认吧,任你以前再严苛,现在那铁律不也变成绕指柔了?
聂铮看着小狐狸一脸得意的样儿,啼笑皆非。童延其实是个矛盾体:平日里看着要强并且务实,一直把对感情的需求放在成就自身之后,事实上,潜意识里被爱的渴望也不是不强烈。
但童延又没要求很多,如果把爱比作糖,这只小狐狸,你给他舔到点甜味,只要这滋味足够肯定,他的能量就能持续很久。
其实最初他对童延的要求也是说一不二的苛刻,聂铮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调心疼上这孩子的呢?说来奇怪,竟然是,他带着童延去老聂和明煊面前要说法,童延推开他、自己对明煊一顿大骂的时候。
那样的童延很强势,强势得甚至没给他这个靠山留余地,赵老曾告诉聂铮,男人对能大包大揽的伙伴容易生相惜之情,但心里疼的爱的,还是楚楚可怜那一种。童延受过的委屈不少,可楚楚可怜真是谈不上。也是,从少年时起就得把家里担子一肩挑起来的孩子,似乎没有楚楚可怜的权利。
所以童延幸亏是碰上他,他的眼光能看到那蛮横背后的东西。
聂铮放下筷子,站起来,点头说:“你很健康,看得出来。”说着端起餐盘就往外去了。
童延撑起身子,“哎……”这就完了?
聂铮很快又回来,先递给他一杯水,等他喝完,又抽了纸巾给他把嘴仔细擦干净。
童延笑了,他男人体贴起来真是没谁了。
可聂铮把东西扔到垃圾桶,转瞬便覆上他的身,“昨晚半夜没睡,你很精神,我只能理解为你还在求欢。没尽兴?”
童延笑出声,指头划过男人的胸膛,“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扯下他裤子时还很体贴地问了句:“白天想出去看看?”
童延用脚趾尖对着男人强健小腿细细撩,“我这两天都不想出去。”
那就是没问题,聂先生不再说话,把踏实肯干的风格发扬到底。
童延气喘吁吁,还在笑:“这事要是上新闻,标题该这么写,豪门巨富酒店会男明星,激情厮缠多少小时来着?”
聂铮喘息粗重,“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