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说:“任三那边风声最近已经紧张起来,他放在外边的人正在朝三藩市回撤。但你最好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最后五天了。”
聂铮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携手而过的一对情侣,想到什么,眼中晕出一丝极淡的笑,“等一切都安置妥当,请你和齐厦到我这儿来做客,海岛的浪漫风情,很适合度假。”
len立刻回答,“当然。”
这一年的二月,就像len说的,赵老布下的那盘棋完全乱了,任三干亲父子两个斗起来,组织内部暗潮汹涌,只等着一触即发的决战。
童延对遥远国度的黑棒内斗自然是无法感知的,被聂铮藏起来的第十天,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一场大风大雨过去,他受了凉,身体有些不好。
这晚上,他做了个梦。赵老站在他床前,还是几年前他见过的那副模样,但神色很凄厉,“你坏了我的大事,你是要遭报应的!”
奇怪的是,童延居然没怕,也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有什么可怕,他也没做错什么。
而且,聂铮被算计一把,他这气还没出呐,于是,半梦半醒之间,童延说:“报应个头!您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您见我的第一句话,不就是说我有福?聂铮该还您的一点都不会少,我等着平平安安,跟他白头到老。您且看着吧。”
梦中的人影猝然溃散。
童延醒来,心里很痛快,但头疼得厉害。
他身子乏力,人晕晕沉沉,这一晕就晕到天亮。听见窗外的鸟叫声时,他依然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