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出的提议,同意的是我。”审神者回答他的疑问,“既然认可了你的意见,那么该对此负责到底的人就是我。想要胜利的是我,想要保全你的还是我,那种情况下要两全齐美,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从本体那里感受到的温柔和对方不带情感公事公办的语调形成鲜明对比,药研只觉得自己的心酸涩得越发厉害。
啊啊,是啊,大将就是这样的人啊,她和别的审神者不同,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大将,一位冷酷又合格的统治者,怎么会轻易就将弱点暴露出来呢。
因为是短刀,即便重伤修复的速度依然很快。药研下了床,身上除了染血的衣衫已经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正想谢过审神者并劝她回去休养,就见她又拿出三日月宗近,开始了例行维护。
“大将,您真的需要休息。只是停下今天这一次,三日月也不会介意的。他恐怕也不想大将拖着受伤的身体给他做保养吧?”药研赶紧出言制止。
“没事。”审神者摇头,“并不是什么重得动不了的伤,这点小事还是无碍的。”
她的表情像平常一样淡然,如果不是萦绕在鼻尖的血气,药研几乎要相信那真是小伤了。药研握紧拳头,极力克制自己想要从她手上抢走刀的念头,他知道自己真这样做了,她绝对会不顾背后的伤口向他出手抢夺的。
适得其反的事做一次就够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那,请允许我帮您拿着它。”
脸上带着笑意,他语气轻松地从审神者手上拿起太刀,然后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捧过头顶,“这样,大将就不怕牵到背后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