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呢。”乱在沉默了一阵后首先附和道,“希望主公对我能像本体一样好什么的,是我太贪心了。明明真要说起来,主公其实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是最先来本丸的一批短刀了,那时刀少的本丸是个什么光景乱很清楚,同样也知晓审神者为这个本丸附出了怎样的心力,如果自己依然还是只是一把刀的话,会为有这样一个主人感到十分知足吧。可是被引导出有心有人形的附丧神姿态后,就觉得只有那些已经不够了,总希望主人能对他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不过乱也清楚,有他这样想法的整个本丸里大有刀在,但都因为主公的冷暴力退缩不前,根本不敢靠近。
“走吧,今天可是大晦日,你们在正月来临前好好想想怎么感谢主公吧。”招呼着陷入沉思的弟弟们一起走时,一期一振顺便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之后便跟着离开了。
不提除夕这一天如何忙碌,审神者依据风俗下了二楼吃了碗荞麦面,和在场的刀剑们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离席回去了。这里毕竟是本丸,不是现世,审神者也懒得遵循那些从资料上看来的习俗非要静坐守夜迎新什么的。
事实上她对这些新年习俗没有任何实感,除了那一份相同的喜庆感外,这里的新年和她梦中的完全不同。
为什么她非得配合他们过这种没什么实感的新年?
临睡之前审神者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熟悉的焦燥感再度涌上心头,第一次感觉自己没有记忆是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