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确定自己想不想就行了,别的念头都是多余。”略带些强硬的话,“那些仿刀之言,你应该清楚我根本不在意的吧。”
一直被摸头杀的打刀没有反抗对方罕见的轻昵,保持着抱成一团的样子任由她揉着自己的头,语气有些闷:“主公,为什么……突然这么好?”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主公虽然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但现在对他就很温柔……有点不对劲。
“我对自己的刀好有哪里不对吗?”审神者下意识地反问一句,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还按在山姥切脑袋上的手,立刻收回去时自己都有些惊讶。
除了山姥切,还有之前的三日月,她好像渐渐不再排斥接近这些刀了。
“主公?”一直低头的山姥切见她久久不说话,不禁抬头看她。
“可能是快要恢复记忆,情绪也慢慢跟着回来的关系吧。”回神后少女淡淡解释,看他讶异望过来的样子便松了手站起来,“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如果想去的话就来跟我说。”
山姥切不由一怔:“您……是认真的吗?”
“与其让你一直自艾自怨,不如送你去看看了。”审神者边向门走去边说道,“和那把本科相比,你到底差在哪,总该要知道吧。”
“……!”
“山姥切。”走到门边,少女回头看他,“如果你不能因自身产生骄傲,就以能成为我的刀自豪吧。”
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走远,只有山姥切呆呆坐在原地,半晌后他又将头上的被单拉了拉,低头嘟囔了一句:“真自大。”
回到二楼的时候,接到了今天做近侍的信浓藤四郎嘟着嘴的埋怨“大将你跑哪里去啦!”,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塞住他还要啰嗦下去的嘴,审神者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办公。
于是一整个上午,某个红发短刀少年就这么捧着手里被咬了一口的点心愣愣地看着她。
除了有政府人士突然找上门来以外,本丸的一天仍旧如常,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一直到傍晚外勤的四支部队归来,用过晚餐,大伙目前审神者离去。近侍工作也到此为止的信浓正想跟兄弟们说说上午的事,突然有刀暴起发难。
“啪!”
几张照片甩在了收拾完的食案上。
“三日月,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解释!”
什么什么?
一群刀好奇地凑过去,只瞄上一眼,全都暴发出哗然之声。
照片里拍的是晚上,看角度还是从一楼的角落向二楼观景台方向偷拍的,画面有些模糊,但不影响观看。
两张照片里第一张就是三日月把主君抱在怀里的情形,第二张更火爆,是主君靠在三日月身上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下去的背影。
很多刀已经当场石化,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不不!这照片一定是假的!
可是上面印有的日期已经明明白白写清楚是昨晚十点以前的事,什么都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