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着我:“你开什么玩笑,当我傻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翻完了岳维仁的报告:“王副官,岳长官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便应了一声“啊……”便转身阖门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下不禁阴沉地想:虽然自从回了原本的交际圈子,我行事作风都比在老家时收敛许多,确然像一个党国军人了;但王全怎么就能这样对我没有丝毫戒心呢?
他像不记得之前事情一般潇洒生活,可我却从来不曾忘怀过那段纵情的欢乐和痛苦,它们早已印刻在我心里,怎么抹也抹不去。
我已暗中盘算他很久了,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地方下手……如今却渐渐摸到了门路。
想到大哥说过的话,我已经确定他自有手段,只是……我若是开口相求,必是拿自己的东西去换。
晚上我打电话到了罗公馆,说想去吃晚饭。
“你来吧,我吩咐人做你最喜欢吃的。”大哥在电话的另一端,带着一些胜利感地温柔笑了。
“嗯,我想跟你说点事。”
“晚上住下来么?”
“再说吧。”
去罗公馆之前,我先去了一趟爹和姨住的小屋子。一进门爹就颠儿颠儿跑过来:“景玉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