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群人中,就数江郁漪最为吃惊。
这一个月,她遇到郁龄两次,两次都看到奚辞和她在一起,当时没太过注意,毕竟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姐姐的性格脾气,压根儿没想过她会有什么恋爱神经,而且人又宅又懒散,不像其他豪门千金一般爱玩,加上爸爸对她爱护非常,又盯得紧,觉得她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谈恋爱的。
可谁知她连恋爱都跳过了,直接找个人结婚,这真是……
江郁漪想着,悄悄地看了一眼楼上的地方,琢磨着爸爸对这事的态度。
半晌,还是江老爷子反应过来,气得拍了下沙发道:“你浑说什么?”
江老夫人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郁龄,说道:“你这孩子,婚姻是大事,怎么能一声不吭……”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闭了嘴,神色委实不太好。
听到江老夫人的话,在场年纪大的人都明白江老夫人这是想起了当年江禹城干的事情,也是这样瞒着家人和郁敏敏领了证,方才带回家里宣布他们结婚的事情,当时差点将两老气个半死。
江郁龄不愧是江禹城的女儿,父女俩的性格还真是像了个十足,结婚都是这么出人意表,领了证后,才将人带回来,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宣布了。
江老爷子显然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顿时更气了,沉着脸道:“你真是胡闹,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
“爷爷。”郁龄打断他的话,说道:“爸爸说过,只要我喜欢,随便我选择,我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
江老爷子的脸色更难看了,目光锐利地看着奚辞,虽然气得狠了。他向来注重规矩,这孙女简直是明晃晃地不敬他,如何不气?但也是知道这孙女就和长子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加上长子还在楼上,决定先将火气压一压。
他打量奚辞一番后,心中微动,神色缓和了许多,问道:“这位奚先生是哪里人?”
“他是县城里的人。”郁龄很老实地回答道,至于奚辞在异闻组的另一个身份,郁龄觉得没必要说。
听到这话,江老爷子却有些狐疑,毕竟今天奚辞来见人时,也是特地打扮过的,应验了那句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话,原本就长得颇为出色,这稍稍一打扮,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家世良好的世家子弟,那身气质可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