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再唱一支歌,这支歌是你们都没有听过的,题目叫《船》。”
纪远觉得身边的唐可欣震动了一下,他诧异地看过去,唐可欣正把手里的杯子放到小茶几上,一面站起身来走开。当她起身的一刹那,纪远注意到她微锁的眉头,同时,听到她低低的一句自语:
“她不该唱这一支歌。”
纪远不解地调回眼光,望着屋子中间的杜嘉龄。大家已经安静下来了,嘉龄微昂着头,清晰而婉转地唱了起来:
有一条小小的船,
漂泊过东南西北,西北东南。
盛载了多少憧憬,多少梦幻。
船儿美丽,梦儿旖旎,
穿过海洋,渡过河川,
来来往往无牵绊。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憧憬已渺,梦儿已残,
美丽的小船,
不复昔日的光辉灿烂!
经过风暴,涉过险滩,
盛满时光,载满苦难,
何时才能卸下这沉沉重担?
经年累月,漂泊流连,
白日苦短,夜来苦寒,
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我已疲倦,我已颟顸,
憧憬已渺,梦儿已残,
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
我已疲倦,我已颟顸,
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
憧憬已渺,梦儿已残,
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歌声结束,余声缭绕。大家静了几秒钟,又爆发地一阵叫好。纪远看了看杜嘉文,他现在了解了唐可欣皱眉的原因,何等沉重的歌词,似乎不是这种场合所该唱的。杜嘉文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