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说:“等以后你丫彻底不能‘人道’了,废掉了,萧老师你甭再管这人!”
造什么孽,受什么罪,也挺可怜的,可怜又可恶,孟小北心想。
萧逸摸摸祁亮的头,眼神带着宠溺,还要把祁亮上半身抱起来,脱掉汗津津的衣服,给擦了身,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祁亮生病住院不耽误那张嘴,把萧老师做的炒菜米饭和煲的一壶竹荪木耳鸡汤都吃了。
大热天的,中午跑一个来回做饭再送饭,萧逸衬衫后面湿漉漉的一片,摘下眼镜擦一擦。这人就坐在床边,凝望祁亮吃东西,不时悄悄安慰几句。祁亮喝汤喝多了,然后就躺下排尿,输尿管里液体一滴一滴慢慢流到床下尿盂里,萧老师再端去厕所。
孟小北悄悄对他男人说:“你看亮亮那副死狗样儿,你再看萧逸,哄孩子似的,像是祁亮在外面还有个傍家么?”
少棠一旁默默打量,摇头:“看不出来。”
孟小北:“萧老师不知怎么想的,他真的太爱亮亮了!亮亮乖的时候也确实好,又会赚钱,又长得俊……我靠,这样萧老师都能忍!”
“少棠,如果我在外面包个小的,然后我生病住院了,你能像他那样,给我做饭给我端尿伺候我?”
孟小北站在病房窗边,脸冲外,低声问。
少棠哼了一句:“老子还给你做饭?你敢有别人,我绝饶不了你,剥你一层皮。”
孟小北嘴巴撅高,评价道:“所以,你对我爱得有限,你对我感情还是有条件的。就没有萧逸人家爱得那么宽容大度,无私无欲无求!”
少棠说:“他那样,是不正常。成年人之前的爱情,都是有条件的,理智的,而且是相互的。情感是有独占欲的,是要完完全全拥有彼此,会想要结婚,成个家,这些想法天经地义。”
“单向付出的无止境无原则没有立场的爱,两人之间那样就是关系不平等,一头热一头冷,不可能维持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