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修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也并未推诿，反倒笑眯眯的看着楚翼。
楚翼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宋修，道，“三年前，我重伤后，带我回天一宗的，是不是师尊？”
宋修微微一笑，点头道，“是。”
楚翼的喉头微动，强忍着怒气，继续道，“你与我结为道侣时，明知道我是为了救命之恩才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什么都没说，心安理得接受了，是吗？”
宋修沉默了一下，片刻后，他点头道，“是。”
楚翼笑了，他眸光冰冷的落在了宋修的身上，最后问道，“我破开护山大阵，重伤师尊，你一直观望却未曾阻止，是不是？”
宋修犹豫了一下，他道，“是。”
“唰！”的一声清响，剑刃出鞘，楚翼手握利剑，剑尖直指宋修的胸口，他道，“为什么骗我？你骗了我好久啊，明明是师尊救了我，你却说是你救我，你冒领了师尊的恩情，眼看着我将师尊打伤，难道你不会愧疚吗？宋修，你还有点廉耻之心吗？”
宋修抬眸看着楚翼，他垂眸又看了眼膝前的古琴，问道，“你想杀了我？师弟。”
这两个字似乎是戳中了楚翼的怒气，他的剑尖往前递了一些，刺入了宋修的胸膛，宋修闷哼了一声，面露痛色，楚翼问道，“知道疼了？可这种疼，还不及师尊所受重伤的十分之一……你让我愧对师尊，让我无颜面对师尊！”
鲜血流出，将宋修胸膛处的衣物染红，他脸色苍白，一手握住了剑刃，鲜血顺着他掌心伤口淅淅沥沥的滴下，他抬眸看着楚翼，问道，“除了恩情，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恨，算不算？”楚翼丝毫不为所动，他道，“若非是你，我怎么会遭师尊厌弃？难怪师尊不喜欢我，原来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我错把鱼目当珍珠……”
楚翼的剑上裹着剑气，刺入胸膛的时候，剑气也顺着经脉游走，宋修只觉得全身宛如刀割，正在承受凌迟之刑一般，他疼的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