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第几年了?他也记不清了,医生开了药给他吃,他也按时服用了,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病情越来越严重,他时时刻刻都要崩溃,却得拼命的忍着。
他知道身边都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就是觉得都是假的,他们不爱他,他们从不关心他,他们也不熟悉他……左沉无法辨别出这是自己的亲人。
他越来越焦虑,越来越害怕,将自己所有的恐惧都得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他像是行走在深海之上,他走的那块地,是海面上薄薄的一层冰,不知道何时,这冰就会碎了,他就会坠入这深不见底的大海,下坠再下坠,永永远远的沉入下去。
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秘书将文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左沉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秘书点头退出了办公室,将门关上。
左沉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后,便又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不想去触碰这些文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些全部毁了,但是不行,这些都是公司的重要文件,他得冷静下来,他得理智,他不能动这些文件。
左沉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内心的烦躁不安,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的焦虑甚至越来越严重,手微微的颤抖,他试图去握住杯子,可是都握不住,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摔成了碎片。
外面站着的秘书问道,“左总?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