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德左手已然血粼粼的,他的喊声根本不大,却仿佛半夜鬼哭一样,低低的极有穿透力,叫人听得浑身寒颤不止,头皮发麻。
侍卫们押着韩忠德,已将他左手五片指甲尽数拔除,疼得韩忠德中途昏死了两次,却又硬生生给疼醒过来。
荆白玉冷笑着说道:“莫要停下,他还有右手,给本太子全拔了!”
“敬诺!”侍卫们立时答应。
厉长生凑在荆白玉耳边,低声道:“太子,勿要心急,慢慢拔才有趣儿。皇后与华夫人可还未到场,若是叫她们错过了这场好戏,便太也可惜了不是?”
“你果然一点也未变。”荆白玉感慨似的说。
厉长生笑着道:“那太子希望,长生变好,还是不变好?”
荆白玉道:“你什么样子都好,只要能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荆白玉一时口快,说罢便十足后悔,总觉的自己这话莫名的黏糊肉麻。
腾的一下子,荆白玉满脸通红,道:“我的意思是……是……”
厉长生笑着说:“长生明白,长生不会离开的。”
“哼——”荆白玉一脸傲娇别扭,道:“这还差不多。”
他说说罢了,对着侍卫们一摆手,道:“先别拔了,给韩忠德剩下两片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