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秋提醒自己不要心软:“请周先生你不必误会,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实在担心叶朗宁,当下也不等周尔耕再说什么,她就说了她的孩子瞒着她去了西粤市,人生地不熟的。
还没等叶婉秋欲盖弥彰地说“那是我后来生下的小孩儿”,周尔耕就略带激动道:“你是说朗宁那孩子吧?阿秋,我都知道,归璨他之前告诉我了,说你当年离开西粤市时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朗宁是你和我的孩子。”
叶婉秋没想到周尔耕竟然知道,还知道得这么详细,她一阵目眩,勉强才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发颤:“什么?你知道?归璨他也知道?你,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尔耕道:“两年多了。我们本来那时候就想去找你们,只是我那个样子,唉。”
叶婉秋冷下心肠来:“便是你现在来见我,我也不会愿意见你的。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是个好丈夫,却能是个好父亲,但你又是怎么对待归璨的。周尔耕,你太让我失望了。”却忘了当年她一走了之时,周尔耕就已经浑浑噩噩了,而周归璨也不过五岁。
周尔耕说不出话来。
叶婉秋在沉默过后问:“归璨他还好吗?”
周尔耕连忙道:“归璨他挺好的,他现在出息了,学了医学,我的手就是他给治好的。就是他也变得很忙,都没在家多呆两天,你打电话前一个小时,他就说有项目要忙,匆匆离开了。不过他要是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他说什么都一定要留下的。”
叶婉秋拧了下娥眉,有点失落,却也不可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