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在斐修身旁停下，俯身小心的将酒杯从斐修手上拿走。
斐修的视线跟着君也的手移动，君也把酒杯放到桌上，斐修还盯了那个空酒杯一会，才缓缓抬头看向君也的脸。
看着一副懵懂模样的斐修，君也有些不忍心，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欺负小孩。
“咳，”轻咳一声，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君也半蹲下身，手抓住斐修所坐的椅面，抬头迎着斐修的视线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在君也的注视下，斐修坐得端端正正的，甚至透着点拘谨，手指捏在了一起，像个正在被家长诘问的孩子。
“君……”
细若蚊声的轻喃。
如果不是君也全神贯注，可能都不会发现斐修那微启了几毫米的嘴唇唤的是他的名字。
君也看向斐修那双在醉后显得格外妖艳勾人的眼睛，敏锐的感觉到斐修的呼吸一窒，神情带了些许闪躲。
君也微怔，是装醉吗？他一开始居然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不过君也没怎么逗弄过喝醉后的对象，也就没有经验，暂时无法判定对方是不是在装。
虽然多了分不定性，君也却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止，任旧开口问：“那你呢，你是谁？”
“我不是！”这次斐修回答得很快，身体往后靠了些，崩得紧紧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慌张。
君也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哪有装醉装得这么差的？
“你不是？”君也倾身向前。
“不是……”斐修的声音有些发颤。
君也看着斐修一直在往椅背上贴，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得斐修只有把他自己团起来才能有点安全感。
君也又凑近了点：“你真的不是吗？”
斐修的表情简直要哭了身体都抖了起来，紧咬着嘴唇，似乎是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