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把庄棋吓得缩了缩脖子,心道:看来今日时机没选好,他还故意趁着程大人在的时候过来的,真是失算!
程岩见了,随口帮腔道:“送信之人肯定不想让你们发现,多半是趁夜来的,塞一封信无声无息,谁还能时时防备?何况庄棋陪着你日日住我府上,也不好怪他疏忽吧?”
庄棋简直泪流满面了——他,没有失算!
果然,庄思宜听了程岩的话,便缓了神色对庄棋道:“姑且放你一马,给我好好查一查,府上也多盯着点儿。”
庄棋大喜:“是!”
庄思宜懒得理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慢悠悠拆开信。
信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字,可当庄思宜快速扫完整封信后,心头怒火灼烧,恨不得当场将信撕了,但他只是平静地将信纸塞回信封。
程岩好奇道:“谁寄来的?”
庄思宜讽笑一声,“鬼知道,芝麻蒜皮的小事也搞得这般神秘,阿岩无需担心。”说罢将信递还给庄棋,再次闭眼躺了回去。
程岩见庄思宜不想多说,又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便体贴地不再多问。
下午,庄思宜忽说要去访友,程岩知道对方自来了曲州,就结识了不少曲州的世家公子,也没多想,只让庄思宜路上小心。
他却不知,庄思宜一出门脸就沉了下来,“庄棋,你不用去查了。”
跟来的庄棋一愣,“莫非少爷知道是何人寄信了?”
庄思宜冷冷一笑,“我这不正要去会会他,你不必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