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恩听周太医这含蓄的话,微微点头,承了他这个情,道:“多谢周大人提点。”
周太医把药箱慢慢腾腾的整理好,道:“老臣能为世子做的,也都做了,日后世子身体状况到底如何,还要看自己的机缘。老臣年龄也大了,已经向皇上递折子准备告老还乡了,以后怕是不能常来府上了。”
韩司恩听罢这话,淡淡一笑,若有所指道:“周太医医术高明,怕是想走也走不了的。”皇帝只信任他的医术,哪会轻易放他离开。
周太医苦笑着摇了摇头,俗话说久病成医,这三年相处中,他为韩司恩治病时,也在闲着没事时为韩司恩讲解每份药材的药性和用途,两人之间算是有了半分的师徒之情。
越和韩司恩接触,周太医越觉得可惜,这人看事太透彻了,很得他的心。
只是自古以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周太医每每想到此,都惋惜的厉害。
韩司恩在周太医提出告辞后,带上面具亲自把人送出了方兰院。
等周太医的身影消失后,韩司恩慢慢的走回自己坐的地方,在看到桌子上那封被密封的很好的信件时,他顿了顿,呼吸不自觉的重了一分。
他的目光在信件上停留了很久,最终他伸手把信捡起来拿在手上,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手心。不过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走回自己房间,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箱子,把信放在了里面。
而那箱子里,有十几封信躺在那里,都是未曾被打开的。
想到这两年自己吃下的那些人参和西疆雪山之上特有的药材,韩司恩揉了揉头,心想白书这恩情,真是越欠越多。
一开始只是一锭银子,弄到现在已经是无数的宝贝,只怕要还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