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霏并没有笑。
按下舰的顺位次序,聂云霏排在他们这个四人组中的第一个。
耳听得后面的司文君笑语晏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似的,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
那种无法形容的刺疼,直让聂云霏堕入了无尽的深渊。
原来嘴上说的什么愿意分享,等到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依旧是无法忍受的锥心之苦。
“我这是叫失恋了吗?”
“如果人家过上了二人世界,我该当如何自处?”
“还有机会去当那个见不得光的偏室吗?”
“和吴陌、和司司姐,还能回到从前吗?”
这当口聂云霏甚至觉得,世上若是没有男欢女爱这种事,大家伙互为男闺蜜女闺蜜,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世界啊。
只是吴陌这种男闺蜜,如果没有点花花肠子,连聂云霏自己也不信。
司文君不喜,可以当街发飙,聂云霏却没有那等魄力,或者说,没有那种能力、那种资格来掀桌子。
她只能咽着酸涩的苦果、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灰溜溜地耷拉着肩膀、不声不响地随着人流,机械地迈着脚步。
赢了一个星球,却输了一个人,毫无疑问,这正是聂云霏的至暗时刻。
涉世不深的少女们,对恋爱的感觉很是敏感,常常只看见了一斑,便以为自己窥的就是全貌。
于是司文君以为自己稳了。
于是聂云霏以为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