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就回过神来。
也顾不得接电话,就赶紧到了操作台前。
果然,算盘已经接好了第一根金柱,上二下五,其上两颗算珠,其下五颗,给我一种强烈的实质感。
金顺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第一根金柱,花费时间比较长,后面的这十五根,我应该三天之内能做好,罗老板你三天之后再来即可!”
说话间,金顺昌就将算盘包好,递给了我。
我感激无比,当然,也在金顺昌的要求下,给了一半的定金,三十五万。
从老金楼离开之后,我才想起来电话的事儿,拿出来一看,是刘文三打过来的。
回拨过去,刘文三就问我怎么不接电话?
我简单解释了两句,他才告诉我,周厂长的车已经在店外等我了,说是余山的房子直接过户出去了,直接搬了新宅,让我去帮忙摆一下聚财的风水。
我愣了一下,问刘文三他人呢?怎么没过来?
刘文三则是说,阳江出了一些事情,他此刻已经在阳江边上。
他说话比较急促,似乎是比较着急,又叮嘱了我两句注意安全,不要被人忽悠了,就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一辆迈巴赫就从另一侧的路边缓慢行驶到了我面前。
车窗打开,周厂长的大圆脸就出现在我面前,他笑容满面地喊了我一声:“罗阴婆,等你老半天了,上车。”坐上车后排,我其实略有诧异。
问周厂长,余山已经离婚了?卖房子这么快?
这不过一天的时间,我总感觉不可能那么容易才对!
且不说这房子好不好卖,余山对他老婆的那态度,周厂长劝了就管用了?还是说,余山发现了什么证据?
思索只是转念之间。
周厂长才讪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啥情况,总之昨晚上你和我说的叮嘱,我是一句不落地和余山说了,还把他臭骂了一顿!你说一个出轨的女人,干嘛当成宝贝?可能把他命都要了!”
“他也没和我倔强争执了,就说他懂了,会好好处理,然后三四点那会儿,他给我打电话说已经解决完房子和他老婆的事情。”
“房子他是没那么快卖出去,用了个小聪明,过户给中介公司了,签好了协议,卖出去之后给他底价,差价让中介赚钱。”
“至于他老婆,他说让我们去了之后就知道,肯定已经解决完,没啥事儿。”我听完周厂长这番解释,也点了点头。
追问无用,就只能去看看情况再说。
约莫半小时,临近天黑的时候,我们到了另外一个小区。
这就是一个普通小区房,远不如凤凰山别墅之前,还有几分老破小的感觉。
等到了余山的家里头,对比更大,家具陈旧廉价。
房子的布局也只是一般,毫无聚财风水之相。
不过屋内倒是正经了很多,往外四周也没有任何针对这里的风水变化。
余山本来之前还疲惫无比,这会儿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还给我们倒了茶。
我惊诧地发现,余山眼角的奸门痣还真的没了!
他的面相变得正常了许多,并且那股破财相也消散无几。
周厂长就很紧张,小心翼翼地问我啥情况?
明显,他也很担心余山的状况!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遮掩,直接说道:“余先生,奸门痣没了,破财相也散了,你身上的霉运应该不会继续,只不过你这屋子的风水很一般,本身就不是聚财的风水宅,最多给你在好的方位布置一些招财的物件,以及改动一下屋内格局。”
“未必能够恢复你的生意,只能说是会有帮助。”我倒不是撒谎。
余山的财已经散了,想要聚回来,起码也要像是顾家那种风水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能让他勉强恢复一些,已经是我尽力,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有用。即便是这样,余山的神色也是惊喜无比。
他几乎都快哭了的表情,握着我的手一直感谢,说他昨天说那番话也是有眼无珠,感激我和他说了那么多,救了他的命。
下一刻,余山又冲着屋内喊了一声。
从靠客厅的卧室门处,穿着一身居家衣服的陈蓉蓉却走了出来。
我眉头紧皱,面容微变了一下。
周厂长也是脸色骤变。
陈蓉蓉低着头,面色有几分苍白,再不似昨天她进屋时候的优雅。
杏眼微红,脸上也有几分疲惫,头发被束了起来,扎成了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