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三声音也凝重了不少,说他清楚了,让我别慌,先找到陈瞎子,其他的事儿他让我奶奶去办。
挂断电话,等我回过神来。
不知觉间,我竟然已经跑到了另一头的村路上。
身后的小孩儿也都没了。
阳光大得刺目晃眼,耳朵里隐隐约约还听得到歌谣的声音,它们多半是追不上我,去村里头唱了。
这条村路两侧有不少房子,很老的土房子。
就和当时的柳河村搬迁出来,修了新村差不多。
二十多年过去了,村里头不少家户都往外修新房子,加上我爷爷修路,屋宅都越来越靠近大路。
按照时间推算,抬棺的王家出事,起码也都是我出生之前几年的事情,到最近也得二十七八年。
这边的村路还是土路,全都是泥巴。
一大片的土房子后头有一家很大的宅子,青砖厚瓦。
门口的屋檐下头,放着几口棺材贴着墙。
此刻棺材还算是新亮,就像是有人时常擦拭似的。
我走得太急,按照奶奶的指路,这不注意,竟然都到王家的门外了。
虽然没看到陈瞎子,但令我眼皮狂跳的是这王家的宅子,竟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一就是大门正冲着村路,算是大门冲煞。
我拿出来定罗盘,低头看着不停转动的指针,朝着另一侧的院墙,下意识地走去。
却发现这宅子院墙的右侧,也就是酉方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宅子是往里凹陷的。
凹陷之处有一口很大的水井,井口黑洞洞的,深邃吓人。
当年王家修这宅子,应该是不想要这口井。
院墙宁可凹陷下去,也要将井给隔绝出去。
我眼皮微跳,喃喃道:“酉地不足,蛇折腰。宅地无德,家破人亡。”下一刻,我就听到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正准备回过头,可我速度不够快。
还没转身,肩膀便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
我脸色大变,一时失去身体控制,朝着井口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