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这才停手下来,我趔趄地后退了好几步。
狼獒和陈瞎子都退到了我身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阴先生将金算盘捡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金算盘,同时又将那人皮捡起来打开。
人皮里头是一卷皮质的古书,感觉外壳有点儿像是羊皮。
陈瞎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他极少有这种情绪变化。
我脸色也很难看。
这金算盘,又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我抬腿就要往前,却被人直接拦住。
那些人都冷漠地看着我,眼神仿佛像是看一个死人。
“人皮和书是髻娘坟里头的,你可以拿走。”“这金算盘,你不能动!”我咬牙说了一句。
可这句话我说得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这会儿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且不说阴先生他们人多势众,实际上我们连危险都没脱离……
阴先生却一直低着头,一手金算盘,一手那本羊皮书。
几分钟之后,他忽然才说了句:“先送他们下山,那个汉子快不行了,送到各县的医院去治。”
“至于他们,安顿在祠堂里面,不要动手伤了他们,回头我有话要问。“语罢,阴先生抬手打了个手势,明显是让人带我们走的动作。
“你不能……”我话说了半截,也闭上了嘴。
因为冯保的确撑不住了。
我们又哪儿有和这阴先生谈条件的资格?
能先下山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
我心里头也多想了两层,下山之后不在这山上,他总不可能再乱来?